不久前,成都市文联举办2025年“我眼中的新时代——奋进中的公园城市、幸福成都”主题采风活动。40余位成都文艺骨干,以及绵阳、德阳、眉山、资阳的文艺家代表们,在4天时间内深入成都九区(县)市进行采风,触摸成都现代化建设和文化发展的脉搏,一场文艺家及其作品与成都的双向滋养正在发生。


激发在地因子在作品中的显性表达

一名文艺家,主要是用作品说话。创作中,城市地域从来不是冰冷的背景板,而是深藏在作品中的遗传密码。文艺家应该主动用创作节奏、情感频率,与这片土地、这座城市同频共振,激发在地因子在作品中的显性表达。立足这点,加强对成都历史根脉的了解学习,才能更好地理解现代化建设及幸福成都的发展态势。文艺家们在天府现代种业园,了解成都历史上的物种和种业现代建设;在东郊记忆红仓·完美文创公园和双流区广都博物馆,感知成都的工业史和千年建城史;到四川唯一保存完好的古代县级书院——绣川书院,体验耕读传家文化。这座建城3500年的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和西部经济中心、科技创新中心、对外交往中心三位一体的西部中心城市,还在兼收并蓄,不断增强文化底蕴。北欧汽车沃尔沃及其“成都造”的品牌文化,以作家流沙河命名的沙河书斋和中国川剧文化艺术中心等,类似的中外文化,持续在成都汇聚融合。

根植地域基础,讴歌时代精神,是文艺作品成功的经验。留法成都作家李劼人的《死水微澜》,勾勒成都天回镇甲午(1894年)至辛丑(1901年)年间的鲜活历史图卷;莫言的“高密东北乡”文学世界,扩展为世界性舞台;王安忆小说《长恨歌》里写到的上海旗袍文化,也与城市地域有着深厚的关系。这些文艺名作无一不凸显在地性,深受读者喜欢。


文艺作品应成为文化艺术、

心灵地图与情感表达的共同体

文艺家不仅接受城市地域文化浸润,更通过作品重新定义城市地域精神。阿来的散文集《成都物候记》融合植物学和历史文化解读,探讨城市生态与人文精神的关联;毕飞宇的小说《推拿》重塑了南京的城市人文温度;金宇澄的小说《繁花》让上海石库门文化获得当代传承。文艺家用作品,同城市地域升华为情感共同体,如杭州因为苏轼的诗词而浸润着诗意、维也纳凭借贝多芬的乐章而回荡着古典精神。

城市地域也会潜移默化为文艺家的心灵地图。有着“巴蜀笑星”之誉的曲艺家李伯清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他的众多散打评书,就是文化艺术、心灵地图与情感表达的共同体结晶。农民作家卢树盈创作的《箭塔村故事集》,讲述成都蒲江县村落的民间故事,获得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歌手海来阿木不仅创作脍炙人口的歌曲《不如见一面》,最近还推出成都市金芙蓉文学艺术奖主题曲《爱的勋章》。新时代的文艺家在对本地文化的深度开掘中,能创造出引发大众共鸣的文艺力作。

文艺作品往往会经历从个体表达到集体记忆的构建,优秀的文艺家往往能成为城市的“文化代言人”,其作品成为城市的集体记忆档案。如成都原创歌曲《玉盘》,亮相中央广播电视总台2025年春节联欢晚会。音乐人赵迎是山西人,却扎根成都20年,创作出《成都好巴适》等歌曲。


文艺家用作品与城市完成双向滋养

感受成都现代化建设和奋进拼搏的成果,才能更好地形成对新时代成都样本的立体认知与全局了解。汇聚艺术家的和合之道国际艺术园区、以三星堆为IP的龙珠洞天VR体验中心、拥有国际领先算力的国家超级计算成都中心、“一带一路”枢纽——成都国际铁路港、创新综合体Hyperlane超线公园等采风点的安排,在自觉响应“顺应信息技术发展潮流”要求的同时,通过参观体验,完成对文艺家的“城市”赋能。

城市给予文艺家创作创新的题材与灵感滋养,而文艺家又为城市贡献文艺形式的解读、呈现、传播。成都作家罗伟章的小说《谁在敲门》改编为话剧,在第十四届中国艺术节上展演。成都美术家陈荣创作的三国系列和烟火成都线描系列,直观又艺术地反映本地历史与生活。作家林赶秋挖掘古籍中的成都面貌和文化,其作品《古书中的成都》广受关注。而当技术理性日益渗透城市发展的今天,守护城市的人性温度也是文艺家的重要使命之一。如在赵雷的歌曲《成都》的旋律中,人们能领略到成都的“松弛感”和玉林路的青春气息。文艺家通过观察体验,记录下普通人在时代变迁中的情感波澜,这些细微处的真实往往更能触动人心。

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描绘的文化建设蓝图,为文艺创作与城市发展的双向互动提供了新的历史机遇。文艺家要脚踏实地,用作品真实记录时代脉搏。城市慷慨滋养文艺创作,为更多“叫好又叫座”的精品力作的诞生创造了条件与环境。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新征程中,我们将继续书写绚丽的文艺新篇章。

(作者系四川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成都市文联2025年签约中青年文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