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乌江红军渡

温志航

横空出世，重庆彭水“南渡沱” 昂首云天，

刀刻斧凿，“红军渡”三个大字烙在青石岩尖，

三朵跳跃的火苗，如飞流洒下的红色瀑布，

那不屈不挠的碑身正是英雄的头颅。

立，傲然挺立在“绿荫轩”下，

站，气宇轩昂站在乌江岸边！

江水汹涌奔泻，如马脱缰，如箭离弦，

“行遍天下路，难过乌江渡”，

流水哗哗，水声嘭嘭嘭……

一根竹竿，撑来中国工农红军一船，

风声满耳，飞沫扑面，

一竿点开，船在波峰浪谷间簸颠……

船头之上，一青色便衣裹着一口湖南口音，

那口音是积蓄、奔突、炽烈的地火。

他用手掠一掠浓黑的胡须，

明亮的眸子在阳光下一闪一闪。

那飘动的衣襟还翻卷着溅跳的飞沫，

他横眉蔑视溅起的千堆白雪，挺挺结实的身板，

看！贺龙军长像近处的铁塔，远处的高山，

那种气韵、那种凝重如一道道霹雳闪电，

那咯咯咯的笑声挟浪花满江，飞鸥数点，

好家伙！乌江涛如奔雷，浊浪滔天，

小木船响起一串延安狂风暴雨的颤音，

咱红军有扭转乾坤的力，钢铁的胆！

狂风呼啦啦地让红军载着勇敢、载着信念，

在枪林弹雨中把猎猎红旗拍响！

一霎拉，翻腾的乌江风平浪静，

红三军胜利入川，苏维埃在断垣残壁上闪光！

啊！弹指一挥间，虎踞龙盘，

八十年后的“南渡沱”，今朝更好看，

当年给贺老总撑船的壮汉早过耄耋之年，

他在“红军渡”前向我们讲述昨天的弹光闪闪，

一串红色的音符嘹亮今天的灿烂！

那棵浓荫蔽日的大树有碧绿的火焰涌出、跳跃，

那清水一般的言辞像滋润的春雨，似倾泻的飞泉……

作者系四川作家协会会员、四川散文学会理事